新週刊:「埃及总统穆巴拉克独裁统治30年;埃及人民让他下台只用了18天。」現在我們的社會有很多主義,選擇什麼主義都是一種選擇,選擇什麼形式都是一種形式。每一種運動都有理由,每一個動作都有目的,「人,需要有目的地存在。」這是誰告訴人們,又是誰了解人存在的目的?所以派別設立目的。我不能,站在哪一邊;不能為任何一個派別說話;也不能具體表示支持任何一種主義。 因為目前,我無法在市面上流行的主義裡,選擇一種形式,歸納我的想法和態度。憤怒是一種力量,暴力是一種力量,知識是一種力量,言語是一種力量,文字是一種力量,音樂是一種力量,創作是一種力量,每個人都擁有力量,強和弱都是力量,聰明或愚昧都是力量,沉默或吶喊都需要力量,怎樣行使力量都是自由,但自由不一定是一種力量,自由是一種追求,幸運的,是一種結果,紀伯倫說:「因為只有當人們感到尋求自由的願望也是一種束縛,只有當人們不再稱自由是目標是成就時,人們才是自由的。」自由是一種自我感覺良好。歷史,不容忘卻,這是人們共有的認知。有些道路,是前人為後人而建;有些想看的風景,卻是後人累積慾望而加諸於前人的期盼。 我相信一些,在這個吸毒比抽煙廉宜的時代裡被視為虛妄的幻想和務實;我相信努力存在,有很多種方法。我相信的東西,也許不流行了,但存在。現在流行的是說法,我本來相信的東西,正以另一種形式存在、繁衍著。說是「流行」,因為這也是需給與供求的產物,是一種精神上的消費,但最初的最初,這些都不是談流行不流行的東西,也不應該是消費。不是不再相信,只是覺得不一定要用同一種模式,去堅定一種本來就存在的意志。不一定要以一種特定姿態走同一條路,才有資格去捍衛心目中的真理。光明有時灼傷視線,談及正義時,很容易提高聲線,理直氣壯,因為那是正義;但是非黑白當中,還有很多灰階,灰階裡蘊含著很多重要的資訊,也值得讓人去思考,在吶喊的是什麼,真正尋求的又是什麼。即使人們總努力將人歸類、劃分;有特定信仰的朋友們,不一定需要把我當朋友,也不代表我就是敵人。我們還是需要共同存在於這世上,除非殺了我,或是我,突然死了。我亦知道,若我突然死了,也不會影響任何事,因為「我」只是一個單位,一個單位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單位而突然消失,這是可怕但每天都發生的事,即使並沒有特定突然消失的理由。我沒有忘記歷史。我尊重每個我打從心底尊重的靈魂。不管是「重視關注事件」或「製造事件」,還是先「重視關注事件」然後「製造事件」,或者「製造事件」表示「重視關注」,不然「同時進行」也好,也無礙人對正義的了解和詮釋。但每天不斷檢視是非黑白之間的灰階,我發現當中的微妙差別,這些差別,很重要。到底是這些差別重要?還是高呼正義重要?可能啊,我是說可能,沒有這些差別,更重要。我信仰,約翰·藍儂。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-b7qaSxuZU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