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麻煩你身份証和護照。」阿思從那輕型的背包拿出証件。航空公司的職員接過証件,目無表情地按著鍵盤。「幾多件行李?」例行伸出頭一看。「一件手提。」沉重的阿思裝出一臉輕鬆。他都沒有什麽想帶着走。阿思來電郵,說自己要上再次上路,旁敲側擊,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阿思和阿基分手了。這消息纏擾了自己好幾天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記得第一次就是在網上看見他們的照片。然後和他們倆吃北京田鴨,阿思就在阿基上廁所的時侯在我耳邊細語...「他太年輕了。」「那你幹嘛叫人家搬來和你同居?」「他和從前的不同,他有上進心。」「...」終於找到些內在美,「那你算是找到上等貨色了!」阿基從遠處走回來,我都不怕丟臉大聲用廣東話說,他都聽不憧。「恨死人!」我心裡暗暗為他歡喜。再下一次聽到他們消息的是從小威,說他們倆快不行了,我心神一恍,不敢再多問。再再下一次是見到阿思,問他們倆的近況的時候,他說:「我倆好像結婚了一樣。」,沒有多去想他說完這一句話後的沉默是什麼意思,我直接地回應了一句:「唔!都是第一次聽到你這麼說。」然後就一而再,再而三地打聽到阿基找不到工作的事。「a relationship is to enjoy, and you have to work it out as well.」我總是覺得如果兩個人想在一起,那一定是有些方法可行的。而且我覺得他們都很努力地去嘗試,「分手」這一個消息,難免告訴人家嘗試後再嘗試的結果,難免叫人有點可惜。最叫人絕望的是,這是一次「和平分手」,因為連「床頭打交」這一套都用不着,冷靜時候做的決定,可有的變數都不多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阿思和業主提早解除租約,雖然業主很好奇,但不敢問別人的私事,只在工事上交代好阿思。租約完結前一個星期,阿思和他媽媽到家裡打掃,好把要丟的都丟,要用的放在箱子裡。掃地抹塵摺衣服,對着一件又一件寧棄卻不願的雜物、書、CD...重叠在這一段曾經不捨不棄的感情上,阿思在媽媽肩膀痛哭了一場。 阿思把所有東西都丟了,床單被鋪衣服鞋韈,所有他們曾經一起用過的東西,可以留下任何痕跡氣味回憶的東西、這個空間、這些街角、這個城市...離開前他把鑰匙交給業主,跑到他髮型師那裡。「你話事啦,任你剪。」放棄一切都可以自已控制得本的事,停止作任何決定,然後拉著那已經片體磷傷的行李箱跳上計程車。避免和陌生人和不相熟的人聊天,避免突然觸景傷情,崩潰痛哭。「機場。」明快簡潔。阿思心裡恨不得馬上大叫大囂,告訴全世界他失戀的事實,因為他不想去想那些可以回頭的可能性、那些可能無考濾過的原因。切切實實地接受這個現實就不是一了百了吧。阿思心呼吸了一下,望出窗外,吞下刺喉的酸澀。什麽都好,什麽都放得下,什麽都放不下,什麼都是什麽,什麽都好...「你這張機票還未確應回程日期同地點,你到那裡就請早兩個星期打電話到航空公司...」阿思都很熟,因為這都不是第一次。那張嘴巴還未說完,阿思便拿過証件及登機証,和那刻板的職員笑了笑。「一路順風!」職員有點不好意思。阿思拉着那貼滿航空公司貼紙的手提行李,再次一個人走入禁區。那年的夏天香港沒打風,但每半小時就下五分鐘的滂沱大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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